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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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阿橙已經半歲了，頭頂絨毛稀疏，草色遙看近卻無。
“樊哥，阿橙好可愛哦！”阿靜露出癡迷的眼神。
步樊笑得慈愛：“等他會說話會爬了，應該就沒有這麽可愛了。”
同事們聞言大笑。
小寶貝在師父眼裏哪兒都好：“阿橙可真讓爸爸省心，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餓了就會自己喝奶。”
“時間快到了吧，”步樊把阿橙放下來，“要給他換塊尿布了……”
酒館裏的顧客來了又走，忽然空出來的一段安靜時刻，新聞的聲音非常清晰：“……加弋軍方表示，不著急，慢慢玩。”
休假時，江語為了多看看阿橙，經常到家裏做客，他特別喜歡小孩，尤其是阿橙這種安靜乖巧的孩子。
“加弋開始撤出主要兵力，”他抱著喝奶的阿橙，跟步樊聊最近加弋俢果的戰爭，“他們就這麽自信？”
步樊也皺了皺眉：“難怪俢果還有閑心和李君做買賣。”
江語：“算算日子，那批貨應該快到港口了吧？”
“哼。”步樊但笑不語。
這段時間來叔桐星做生意的商人很多，想要渾水摸魚的自然也有，就在萬向和桐下共同監管的港口下，幾乎每天都要發生幾起偷渡走私事件。
那天在萬向酒館裏調戲過步樊的幾個外星老板，正在太空港等候區地面等他們的行李箱。
天色漸晚，他們等得有些不耐煩。
“在萬向住了幾天，又到桐下住了幾天，還是桐下的酒館比較和我的口味！”
“是……但是要論omega的品質，還得看萬向啊！”
“那個13號調酒師，長得可真帶勁！”
“去過那麽多個星球，就算是在加弋和俢果，13號也能排個前三了。”
“可惜了……”
殺過alpha，還摳過腺體。
“要放在別的星球，我就當他說大話了，這個地方比較亂，還好老弟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
那個看上了13號的老板嘿嘿一笑：“還別說，他當時的表情實在嚇人，那眼神，太陰郁了，跟我見過的一個情殺者一樣，這我沒辦法不當真吶。”
“我們的行李怎麽還沒有過來？”
“哎！你來一下！”
他們叫住一個港口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穿著黑色的制服，腳下一頓，轉過身：“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一位老板問：“我們的行李什麽時候才能運過來？這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你們這港口以後還要不要做生意呀？”
“抱歉，可能還要再等兩個小時，”工作人員跟他們說，“港口遇到了特殊情況，幾位的行李應該在海關重檢。”
他們幾個人不樂意了：“我們現在做生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錢的事兒！在這等著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的損失你們替我們承擔嗎？”
工作人員的耳機裏是有聲音，他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才回答這幾個老板，情緒一如既往的穩定：“如果幾位都是合法合規過來的，就不要亂走動，積極配合一會兒的工作人員做審查，審查結束之後就能離開了。”
一位老板硬氣地挺胸仰頭：“那要是我們不配合呢？這種沒有道理的審查，為什麽要我們來配合？！”
黑衣工作人員和善一笑：“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只要是符合條例，就在這等著，不要亂走動。”
晚上七點，天已經徹底黑了。
因為老板實在不耐煩：“現在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我們的行李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過來？！”
“走，我們去前臺鬧去！”
幾個人從座椅上剛起身，外面傳來的急癥槍響就把他們又震懾了回去。
隨後，等待區傳來一群尖叫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騷動的人群後面，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動作。
很快又有一大隊綠色的制服武裝從他們面前跑過去，領頭的嘴上大聲嚷嚷：“萬向的！你們在幹什麽？這裏不是你們一方的港口！”
人群那邊也是人聲鼎沸，黑衣的拿一個喇叭在喊：“按例審查入境物品違禁情況，這是你們首席親自簽署的文件，不管我們是哪一方，今天的突擊審查都符合流程。”
黑衣一方人少，比不上綠衣一方氣勢洶洶。
“符合哪兒的流程？！”綠色的人罵道，“流程我們怎麽不知道？”
黑衣：“突擊就是這樣的。”
綠方開始上家夥，金屬機拓聲哢哢一頓響，在圍觀旅客的尖叫聲中，他們的槍口都對著黑方零星的三五個人：“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否則我開搶了！”
砰！
一聲槍響從通道口傳來，無論是綠衣還是黑衣還是尖叫抱頭躲閃的圍觀群眾都紛紛朝那邊看去。
被擊斃在地上的人穿著普通，身邊是載滿貨箱的推車。
“這是……”
“想趁機躲避審查吧。”
“就……直接殺了？”
通道裏跑出一大群黑衣，至少有五十人，提著搶，把綠衣武裝包圍在裏面。
綠方終於怕了，一時間，腹背受敵，槍口兩頭搖擺。
為首黑衣發令：“繳械！”
虛張聲勢的綠方連反抗都沒有，槍很快就被下了，他們被押在地上跪著，和包圍圈裏那群抱頭蹲下帶著手銬的犯人一樣。
港口聚集地的大燈照在他們身上，一個個狼狽不堪，先前多囂張，現在多老實。
混亂暫時終止，世界安靜下來。
又一隊黑衣制服開道，夾道中走出來他們的頭領。
那人年輕俊朗，腿長且直，左手抱著個嬰兒，嬰兒閉著眼睛抱著個奶瓶，右手食指上掛了把︳微︳聲︳手︳槍：“進展如何？”
“樊哥。”
“樊哥！”
老板們大氣不敢出：那是……
邊工作邊帶孩子的，13號調酒師。
瞬間，感覺手腳冰涼。
港口執勤人員偷偷看著閉眼喝奶的阿橙，冷酷報告：“還有旅客身份，準備在出入口核查。”
“樊哥，這些人都抓到了！”
“帶下去。”
“是！”
一個調酒師怎麽會是這些人的老大？？
不！應該問，這些人的老大為什麽要去酒館當一個調酒師啊！！！
同伴腿腳發軟，要不是身邊有朋友互相依靠，早就跌坐到了地上。
老板傻眼了，只覺得那道目光在扼制自己的咽喉：“我們……”
可是那個被他們評價為第一極品omega的13號調酒師已經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不夾帶一絲一毫的善意。
“幾位，晚上好，又見面了。”步樊抱著阿橙，站在他們面前，看著五個alpha擠在三張椅子的位置裏，像抱團害怕的麻雀。
不管這些人好不好，反正他的心情是很好的，步樊愉快地轉了一圈手裏的槍，阿橙身體微顫，抱著奶瓶打了一個嗝。
步樊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
寶貝這一嗝裏有胃中不完全消化的奶味，又酸又臭，好難聞。
被迫直面冷臉的那位老板嚇得不敢呼吸，求生欲使他肌肉自行強顏歡笑起來：“你……你好……哈哈……”
“五個超級偉哥加弋代理商，帶走。”步樊拍著阿橙的後背，又用小指掛住手槍，把阿橙的奶瓶拿走。
幾位黑衣上來把他們挨個撕開，一一拷上，“哎——”老板們吱哇亂叫，“哎——！不是！不是這樣的啊！”
“是不是誤會啊！？”
“不是說好的，叔桐三不管嗎……”
萬向理事大樓。
“李君給他們保證，叔桐這關好過，是三不管，所以他們比較囂張。現在桐下被荔江絆倒，顧不了我們，不如抓住機會，”江語已經處理好了那些人和貨，“馬上把這些燙手的山芋都要交給加弋？”
施恪危正有此意：“嗯，步樊在加弋呆過五年，讓他給你說一下加弋的風土人情。”
得知江語要去加弋出差，步樊一怔楞，心臟怦怦地跳。
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去加弋，需要等這一場戰爭結束以後，由施恪危出面幫他和加弋交涉，在檔案背景上“改頭換面”，徹底消除俢果的印記。
離開那天，步樊送江語登船：“我……”
“你放心，”江語打包票，“我會幫你打聽那個alpha的消息。”
步樊有些擔心：“如果真的打聽到了怎麽辦？”
“你葉公好龍啊？”江語無奈地搖頭，“我看你也挺喜歡他的，連孩子都生了。如果你們兩人都活著，再續前緣不是最好的嗎。”
步樊撇住臉：“我不敢見他……”
江語多少有點了解他，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說兩句：“其實你根本不是害怕那些重逢後的假設問題，你只是內心深處還藏有一份自我厭棄。越是渴望，越是覺得自己不配。”
“但你非常好，得他們來配你。”
步樊哽住：“不——”
“加弋公開的信息說，他們那群遇難的平民alpha和omega無人死亡，只是目前任何信息都不能洩露，”江語看著遠處集結登船的部隊，“你的alpha肯定活著……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變了又怎麽樣？大不了你也把徹底標記清洗掉，回叔桐，或者回你爸那邊去。”
“以後好歹見一面吧，不能老是活在想象裏面，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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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橙已經半歲了，頭頂絨毛稀疏，草色遙看近卻無。
“樊哥，阿橙好可愛哦！”阿靜露出癡迷的眼神。
步樊笑得慈愛：“等他會說話會爬了，應該就沒有這麽可愛了。”
同事們聞言大笑。
小寶貝在師父眼裏哪兒都好：“阿橙可真讓爸爸省心，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餓了就會自己喝奶。”
“時間快到了吧，”步樊把阿橙放下來，“要給他換塊尿布了……”
酒館裏的顧客來了又走，忽然空出來的一段安靜時刻，新聞的聲音非常清晰：“……加弋軍方表示，不著急，慢慢玩。”
休假時，江語為了多看看阿橙，經常到家裏做客，他特別喜歡小孩，尤其是阿橙這種安靜乖巧的孩子。
“加弋開始撤出主要兵力，”他抱著喝奶的阿橙，跟步樊聊最近加弋俢果的戰爭，“他們就這麽自信？”
步樊也皺了皺眉：“難怪俢果還有閑心和李君做買賣。”
江語：“算算日子，那批貨應該快到港口了吧？”
“哼。”步樊但笑不語。
這段時間來叔桐星做生意的商人很多，想要渾水摸魚的自然也有，就在萬向和桐下共同監管的港口下，幾乎每天都要發生幾起偷渡走私事件。
那天在萬向酒館裏調戲過步樊的幾個外星老板，正在太空港等候區地面等他們的行李箱。
天色漸晚，他們等得有些不耐煩。
“在萬向住了幾天，又到桐下住了幾天，還是桐下的酒館比較和我的口味！”
“是……但是要論omega的品質，還得看萬向啊！”
“那個13號調酒師，長得可真帶勁！”
“去過那麽多個星球，就算是在加弋和俢果，13號也能排個前三了。”
“可惜了……”
殺過alpha，還摳過腺體。
“要放在別的星球，我就當他說大話了，這個地方比較亂，還好老弟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
那個看上了13號的老板嘿嘿一笑：“還別說，他當時的表情實在嚇人，那眼神，太陰郁了，跟我見過的一個情殺者一樣，這我沒辦法不當真吶。”
“我們的行李怎麽還沒有過來？”
“哎！你來一下！”
他們叫住一個港口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穿著黑色的制服，腳下一頓，轉過身：“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一位老板問：“我們的行李什麽時候才能運過來？這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你們這港口以後還要不要做生意呀？”
“抱歉，可能還要再等兩個小時，”工作人員跟他們說，“港口遇到了特殊情況，幾位的行李應該在海關重檢。”
他們幾個人不樂意了：“我們現在做生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錢的事兒！在這等著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的損失你們替我們承擔嗎？”
工作人員的耳機裏是有聲音，他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才回答這幾個老板，情緒一如既往的穩定：“如果幾位都是合法合規過來的，就不要亂走動，積極配合一會兒的工作人員做審查，審查結束之後就能離開了。”
一位老板硬氣地挺胸仰頭：“那要是我們不配合呢？這種沒有道理的審查，為什麽要我們來配合？！”
黑衣工作人員和善一笑：“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只要是符合條例，就在這等著，不要亂走動。”
晚上七點，天已經徹底黑了。
因為老板實在不耐煩：“現在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我們的行李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過來？！”
“走，我們去前臺鬧去！”
幾個人從座椅上剛起身，外面傳來的急癥槍響就把他們又震懾了回去。
隨後，等待區傳來一群尖叫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騷動的人群後面，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動作。
很快又有一大隊綠色的制服武裝從他們面前跑過去，領頭的嘴上大聲嚷嚷：“萬向的！你們在幹什麽？這裏不是你們一方的港口！”
人群那邊也是人聲鼎沸，黑衣的拿一個喇叭在喊：“按例審查入境物品違禁情況，這是你們首席親自簽署的文件，不管我們是哪一方，今天的突擊審查都符合流程。”
黑衣一方人少，比不上綠衣一方氣勢洶洶。
“符合哪兒的流程？！”綠色的人罵道，“流程我們怎麽不知道？”
黑衣：“突擊就是這樣的。”
綠方開始上家夥，金屬機拓聲哢哢一頓響，在圍觀旅客的尖叫聲中，他們的槍口都對著黑方零星的三五個人：“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否則我開搶了！”
砰！
一聲槍響從通道口傳來，無論是綠衣還是黑衣還是尖叫抱頭躲閃的圍觀群眾都紛紛朝那邊看去。
被擊斃在地上的人穿著普通，身邊是載滿貨箱的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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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趁機躲避審查吧。”
“就……直接殺了？”
通道裏跑出一大群黑衣，至少有五十人，提著搶，把綠衣武裝包圍在裏面。
綠方終於怕了，一時間，腹背受敵，槍口兩頭搖擺。
為首黑衣發令：“繳械！”
虛張聲勢的綠方連反抗都沒有，槍很快就被下了，他們被押在地上跪著，和包圍圈裏那群抱頭蹲下帶著手銬的犯人一樣。
港口聚集地的大燈照在他們身上，一個個狼狽不堪，先前多囂張，現在多老實。
混亂暫時終止，世界安靜下來。
又一隊黑衣制服開道，夾道中走出來他們的頭領。
那人年輕俊朗，腿長且直，左手抱著個嬰兒，嬰兒閉著眼睛抱著個奶瓶，右手食指上掛了把︳微︳聲︳手︳槍：“進展如何？”
“樊哥。”
“樊哥！”
老板們大氣不敢出：那是……
邊工作邊帶孩子的，13號調酒師。
瞬間，感覺手腳冰涼。
港口執勤人員偷偷看著閉眼喝奶的阿橙，冷酷報告：“還有旅客身份，準備在出入口核查。”
“樊哥，這些人都抓到了！”
“帶下去。”
“是！”
一個調酒師怎麽會是這些人的老大？？
不！應該問，這些人的老大為什麽要去酒館當一個調酒師啊！！！
同伴腿腳發軟，要不是身邊有朋友互相依靠，早就跌坐到了地上。
老板傻眼了，只覺得那道目光在扼制自己的咽喉：“我們……”
可是那個被他們評價為第一極品omega的13號調酒師已經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不夾帶一絲一毫的善意。
“幾位，晚上好，又見面了。”步樊抱著阿橙，站在他們面前，看著五個alpha擠在三張椅子的位置裏，像抱團害怕的麻雀。
不管這些人好不好，反正他的心情是很好的，步樊愉快地轉了一圈手裏的槍，阿橙身體微顫，抱著奶瓶打了一個嗝。
步樊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
寶貝這一嗝裏有胃中不完全消化的奶味，又酸又臭，好難聞。
被迫直面冷臉的那位老板嚇得不敢呼吸，求生欲使他肌肉自行強顏歡笑起來：“你……你好……哈哈……”
“五個超級偉哥加弋代理商，帶走。”步樊拍著阿橙的後背，又用小指掛住手槍，把阿橙的奶瓶拿走。
幾位黑衣上來把他們挨個撕開，一一拷上，“哎——”老板們吱哇亂叫，“哎——！不是！不是這樣的啊！”
“是不是誤會啊！？”
“不是說好的，叔桐三不管嗎……”
萬向理事大樓。
“李君給他們保證，叔桐這關好過，是三不管，所以他們比較囂張。現在桐下被荔江絆倒，顧不了我們，不如抓住機會，”江語已經處理好了那些人和貨，“馬上把這些燙手的山芋都要交給加弋？”
施恪危正有此意：“嗯，步樊在加弋呆過五年，讓他給你說一下加弋的風土人情。”
得知江語要去加弋出差，步樊一怔楞，心臟怦怦地跳。
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去加弋，需要等這一場戰爭結束以後，由施恪危出面幫他和加弋交涉，在檔案背景上“改頭換面”，徹底消除俢果的印記。
離開那天，步樊送江語登船：“我……”
“你放心，”江語打包票，“我會幫你打聽那個alpha的消息。”
步樊有些擔心：“如果真的打聽到了怎麽辦？”
“你葉公好龍啊？”江語無奈地搖頭，“我看你也挺喜歡他的，連孩子都生了。如果你們兩人都活著，再續前緣不是最好的嗎。”
步樊撇住臉：“我不敢見他……”
江語多少有點了解他，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說兩句：“其實你根本不是害怕那些重逢後的假設問題，你只是內心深處還藏有一份自我厭棄。越是渴望，越是覺得自己不配。”
“但你非常好，得他們來配你。”
步樊哽住：“不——”
“加弋公開的信息說，他們那群遇難的平民alpha和omega無人死亡，只是目前任何信息都不能洩露，”江語看著遠處集結登船的部隊，“你的alpha肯定活著……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變了又怎麽樣？大不了你也把徹底標記清洗掉，回叔桐，或者回你爸那邊去。”
“以後好歹見一面吧，不能老是活在想象裏面，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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